第 5 章

「不,我說不就是不!」Missy發脾氣了,耍盡了所有的伎倆。「什麼專業醫生?一群連結婚都沒結的人,你們懂什麼生孩子?我生過孩子,所以你們必須聽我的!」

醫護人員無言以對,但也拿她沒辦法。

如果你試圖把 Missy 拉走,她就會直接躺在地上,完全像個無賴。

而且,因為 Missy 是家屬,醫護人員也擔心萬一出了什麼差錯,Missy 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在當今緊張的醫患關係中,投訴和報復時有發生,即使是最善良的醫生也不得不慎重考慮利弊。

看到醫護人員無奈的表情,我與正在地上打滾的 Missy 對視。

當我看到她眼中的惡意和仇恨時,我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情緒。

「既然是我在生孩子,那我就有決定權。沒有人有權替我做決定!」我堅定地看著醫生。「醫生,我要剖腹產。放心,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不會追究醫院的責任!」

Missy 瞬間從地上跳起來,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Melinda,你這個賤人,太過分了!你嫁給了 Lawrence,就是 Phillips 家的一份子,你必須聽我的!」她指著我罵道,「你懷的是個沒用的女孩,還敢揮霍我未來孫子的錢,做夢!」

Missy 那一巴掌瞬間打碎了我好不容易積攢的力量。

隨著一聲巨響,我的頭撞上了床邊的櫃子,一切變得漆黑!

在我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我聽到醫生的尖叫聲。

「不好了,病人大出血,快,送她去手術室!」

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時,外面已經黑了。

燈是關著的,只有走廊的一點光線讓我看到我在一間病房裡。

我的頭昏昏沉沉的,花了一會兒才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我立刻想坐起來檢查孩子的情況。

然而,我一動,腹部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Melinda,你醒了!」Lawrence 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我轉頭看到 Lawrence 坐在床邊,擔憂地看著我。

他甚至握著我的手,這幾乎讓我想吐。

想到不久前那些手還在另一個女人身上遊走,我感覺有什麼骯髒的東西在我身上,我忍不住厭惡地推開他的手。

Lawrence 被我推開時明顯愣住了。

他大概以為我現在這種狀態應該會撲進他懷裡大哭。

「Melinda,怎麼了?」他眨了眨眼,一臉困惑。「你生完孩子後還不舒服嗎?沒關係,我理解。女性生完孩子後雌激素水平會急劇下降,這會導致……」

我對他的虛偽說辭毫無興趣。我冷冷地瞪著他,問道:「我的孩子在哪裡?」

我早前環顧四周,沒看到孩子在房間裡。鑑於 Missy 的態度,我非常擔心他們在我昏迷時把孩子帶走並拋棄了她。

我的突然冷淡讓 Lawrence 感到不自在。他皺起眉頭,但仍然溫柔地說。

「Melinda,別擔心。寶寶很好,只是有點虛弱。醫生說她需要在保溫箱裡待幾天觀察。」

我一句話也不信,情緒激動地質問他:「Lawrence,告訴我實話,你把寶寶帶到哪裡去了?」

「Melinda,你怎麼了?」Lawrence 快速地試圖安撫我,臉上滿是關心。「別激動,我說的是真的!我是寶寶的父親,如果她有什麼問題,我會和你一樣擔心。」

聽到他自稱是寶寶的父親,我感到一陣噁心。我的胃翻騰著,忍不住轉過頭來嘔吐。

我躺著,嘔吐來得突然,Lawrence 來不及給我拿垃圾桶。

一切都吐在了我的枕頭上,頭髮裡,還有身上。

酸臭味充滿了房間,當我轉過頭時,清楚地看到 Lawrence 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厭惡和嫌棄,還沒來得及掩飾。

他沒想到我會突然轉過頭來,情緒暴露無遺。他慌忙避開了我的目光。

就在這時,值班醫生進來查房。

聞到氣味,醫生立刻問:「怎麼回事?病人嘔吐了嗎?」

這時候,Lawrence 已經鎮定下來,臉上露出適當的擔憂表情。「是的,醫生,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妻子突然嘔吐?」

醫生回答:「病人在手術前撞到了床頭櫃,有可能是腦震盪。」

聽到這裡,Lawrence 臉上閃過一絲內疚的表情。

顯然,他已經知道我為什麼會在手術前撞到頭。

「嚴重嗎?」Lawrence 現在看起來完全像個關心的丈夫。

如果不是那晚的視頻和電話,我可能會被感動!

但親眼目睹和聽到他卑鄙的行為,我只感到厭惡。

醫生說:「儘量躺著不要動,休息幾天,情況應該會好轉。」

Lawrence 連連點頭,護士提醒他:「你應該幫你妻子清理一下。我會讓勤雜工來更換床單和被褥。」

「好的,謝謝。」Lawrence 趕緊拿著盆去浴室接水。

看到他離開,我立刻問醫生:「醫生,我的寶寶怎麼樣?她需要在保溫箱裡待多久?」

醫生看著我,表情複雜,正要說話,Lawrence 突然回來,急切地說:「Melinda,現在別擔心寶寶。最重要的是照顧好自己的健康。否則,當寶寶從保溫箱出來時,你也沒辦法照顧她。我會處理寶寶的事情,你放心休息。」

正因為他參與其中,我才無法放心。

我固執地看著醫生,但他只給了我一個含糊的回答:「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康復。其他事情等你好了再說。」

我確信醫生在幫 Lawrence 隱瞞什麼。

但他們都不肯說,我也虛弱得無法下床。不管我多麼焦急,也無能為力。

現在,我只能專注於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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