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 2

第2章 離婚

簡簡單單一個反嘲,季棠心裡頭反而先漫開了疼。

沒有人知道,季棠愛著傅予淮。

即便當初是她用婚約硬逼著他娶她,她也曾因為和他結成夫妻而暗自竊喜了很久。

可是傅予淮娶了她之後,完完全全把她當成一個擺設。

別說碰她,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厭煩。

傅家一直催著她生下一個繼承人,外公那邊也希望早日抱上曾外孫。

一開始她理解他貿然跟白月光被棒打了鴛鴦,心裡頭有怨氣,不跟他計較。

今晚上才知道,感情他是在為季柔守身如玉。

還真特麼……諷刺!

婚都結了,談個屁的守身如玉。

怎麼著都是二手貨!

季棠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臉上笑得越燦爛。

「你要實在硬不起來,我不介意試管。或者你不介意喜當爹的話,我也可以找人借孕。你知道的,爺爺說了,繼承權給你的先決條件是生個孩子。今天之後,你還有兩個月時間,自己好好考慮吧。」

「反正你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都妥協和我結婚了,再為了經營權妥協跟我生個孩子也沒什麼。我很開明的,只要你完成任務,想怎麼玩兒,養多少個紅顏知己我都不介啊……」

季棠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突然起身的男人掐著下顎往後一推。

椅子後仰,撞到身後的台子上,勉強穩住。

男人眸子深黑嚇人,泛著冷光。

「季棠,把我當生孩子的工具,你怎麼敢的?」

她怎麼敢?

她為什麼不敢?!

當初外公家出事,她都敢拿著婚約找上門硬逼著他取她了,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季棠閉了閉眼,忍著雙腳懸空的不適,「試管還是借孕,又或者你自己跟我生,你自己選!」

傅予淮垂眸看著那張清冷嘲諷的臉,眼底無數情緒翻湧而過。

多少年了,他還沒被人這麼威脅過。

傅予淮怒極反笑,「生我的孩子,你也配!」

季棠也笑了,漂亮的狐狸眼微眯拉長,透出一股凌厲的光。

「也行!」

她伸手將男人推開,重心前移帶著椅子落地。

重新踩在地面她立刻站起來,打開包將一疊紙砸在傅予淮臉上。

「那離婚吧,正好你的朋友們都在,也算是個見證。劈腿還不能生的廢物,我還不想要了呢!」

沒人知道季棠說出這句話,用了多大勇氣。

這份離婚協議已經在她包裡揣了很長時間了,從她第99次勾引傅予淮失敗後,她就準備著了。

她愛傅予淮,可也只能到這兒了。

她朝他走了99步,可他卻連最後的一步都不願走。

尤其,他不該用季柔來羞辱她。

有傅家的背景加持,傅予淮從小到大就是圈子裡領頭的存在。

加之成年後,接手公司,逐漸把傅氏經營成跨國集團,躋身世界前列。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把東西砸他臉上了。

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宴會廳的氣氛瞬間冷得如同要結冰,唯有季柔一個人興奮難耐。

她佯裝勸和,「姐,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姐夫提離婚呢,你這是把姐夫的臉面放在地上踩!快跟姐夫道個歉,離婚的事,就算了吧!」

「你要是因為剛才得玩笑生氣,那我跟你道歉,別因為我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那我的罪過可真是太大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你也有資格影響我跟他的感情。」

季棠上下掃了季柔一眼,滿臉的嫌棄,「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季柔委委屈屈的紅著眼睛閉嘴,眼底全是惡意。

季棠,你就囂張吧。你越囂張,予淮只會越討厭你。

「傅予淮,想離婚就趕緊簽字。床上不行,離個婚也磨磨蹭蹭,你還是不是男人!」

季柔不甘心的跳出來,幫傅予淮說話。

「姐姐,你這麼說話未免太惡毒了。姐夫是個男人,你這麼損傷他的男性尊嚴,也太過分了!」

季棠反嘲,探究的目光在兩人中間打轉,「啧,他還有男性尊嚴?!怎麼,你試過?」

要真試過的話,離婚協議的財產分割,她有能多要一筆。

畢竟,婚內出軌,判他淨身出戶都行!

季柔瞬間面紅耳赤,羞怯的目光從傅予淮身上掃過。

她倒是想試!

畢竟,傅予淮可是她從小到大夢寐以求的男人。

可惜……

季柔攥了攥拳,「你不用這麼誣蔑我,給我下套,我和姐夫是清白的。」

季棠譏誚一笑,「坐大腿,玩親親那種清白嗎?那確實挺清白的!」

季柔的臉一下就綠了。

傅予淮冷笑地看著季棠,眼神幽暗可怕,「這麼想離婚,怎麼,外面有人了?」

「有沒有的也和你沒關係,就算現在沒有,離完婚也可以有!」季棠眼尾上挑,狐狸眼拉出漂亮的弧度。

外公的心願,她還要想辦法完成。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雖說要找個比傅予淮優秀的可能很難,但找個差不多的總能找得到!

「而且,離婚,我是在成全你啊,你有什麼好不滿意的呢?難不成,你不想給你的白月光一個名分,想永遠讓她當見不得光的小三?」

「啧啧啧,果然,男人啊……」

意味深長的語氣,讓季柔的臉色變了變,白著臉希冀又忐忑的看著傅予淮。

可惜傅予淮連個眼神也沒給她,一直盯著季棠,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

許久,他緩緩開口,「離婚,可以!」

「不是說自己牌堆裡長大,贏了我,我就簽字!」

傅予淮舉著桌上的撲克,微眯的眼睛透出讓人猜不透的情緒。

季棠沒說話,就看著他笑。

笑容很冷,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輕慢嘲弄。

「怎麼,怕了?」

傅予淮把牌扔回桌上,嘴角下垂,透出一股輕蔑。

「跟我玩欲擒故縱,季棠,你還嫩了點。」

季棠冷冷一笑,「記住你說的話,輸了,可別哭鼻子哦!」

說完,抬手將身上的風衣外套脫下來。

季棠是從傅老爺子的壽宴上直接過來的,身上還穿著壽宴上那條大紅裙。

那是她特意為自己挑選的戰袍,大露背的設計將她漂亮的蝴蝶骨和大片細膩白皙的肌膚顯露出來。

掐腰的設計將她纖細的腰身勾得不盈一握,胸前傲人的事業線弧度美好。

她美得如同一個女妖,一顰一笑勾得人呼吸不勻。

在場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這樣的尤物,淮哥是怎麼捨得冷她這麼多年不碰的?

不會真的是不行吧?!

不少人大著膽子,下意識看了傅予淮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一眼。

傅予淮的臉瞬間漆黑如墨。

目光落在季棠身上,擱在桌子上的手攥緊,手背青筋鼓起。

季柔看在眼裡,嫉妒得雙目噴火!

這個賤人,明明是在鄉下長大,偏一身皮膚溜光水滑跟綢緞一樣。

長得一副狐狸精的樣子,就知道勾引男人。

簡直下賤!

季棠在桌子前坐定,身子微微前傾,漫不經心把玩著面前的紙牌,「想怎麼玩?21點?24點?還是德克薩斯撲克?」

傅予淮的朋友們對視一眼,可以啊,季棠聽起來是真懂啊!

「21點,太難的怕你輸太慘!」

季棠邪魅一笑,開始洗牌。

她的手指白皙修長,跟蔥段似的。

五十四張撲克牌被她十根手指玩出了花,不少花活連在場玩兒慣了牌的富二代都忍不住發出驚呼。

厲害啊!

就衝這洗牌的技術,季棠妥妥的個中高手!

就連傅予淮,看季棠的眼神也微微有了變化。

季棠真的會玩牌?她從哪兒學來的?

洗牌結束,季棠俯身,給傅予淮發了張牌。

深深的弧線因為低俯的動作而完全暴露,所有人齊刷刷咽起了口水。

傅予淮的臉當場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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