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 5

姜瓷攥著手提包帶子，陸禹東瞥了她一眼，打斷她：「你想？」

姜瓷臉頰瞬間燒起來，她咬住嘴唇，聲音低不可聞：「沒有……我只是……確認一下。」

陸禹東沒再說話，似乎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

車子一路疾馳，駛向慶城。

姜瓷偷偷打開手機，微信上，陸禹東的頭像依舊是單調的黑色。

她點開備註，上面赫然寫著：路人甲。

「路人甲？」前方紅燈，陸禹東踩了一腳剎車，聲音突然響起，帶著玩味。

姜瓷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到地上。

「為什麼備註我是路人甲？」陸禹東盯著她。

「我……」姜瓷心跳如鼓，「我們是協議結婚，為了保密……」

陸禹東輕嗤一聲：「保密？」

姜瓷不敢看他的眼睛，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

車子駛入慶城陸家老宅，這是一棟中式別墅，古樸典雅。

「爺爺。」陸禹東走進客廳，姜瓷跟在他身後。

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頭髮花白，面容清瘦，但眼神依舊銳利。

「禹東回來了。」老人看到陸禹東，露出笑容，「這位是……」

「爺爺，這是姜瓷，我妻子。」陸禹東介紹道。

姜瓷連忙上前，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爺爺好。」

老人有些驚訝，隨即看向姜瓷，「嗯，是個好孩子。禹東，你可要好好對人家，早日誕下個孫子，我也就放心了。」

「我會的，爺爺。」陸禹東握住姜瓷的手。

姜瓷感覺手心一陣濕熱，她強忍著抽回手的衝動。

「爺爺，您最近身體感覺怎麼樣？」陸禹東問道。

「老樣子。」老人嘆了口氣，「還能撐多久，不知道。」

姜瓷注意到老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挺直腰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得體。

「爺爺，您別這麼說，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姜瓷柔聲說。

老人笑容慈祥可親，午飯時，姜瓷坐在陸禹東身邊，她時刻注意著自己的言行，生怕露出破綻。

「瓷瓷，多吃點。」陸禹東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她碗裡。

「謝謝……老公。」姜瓷的聲音有些顫抖。

陸禹東看著她，眼神意味不明。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老人突然問道。

「我們……」姜瓷一時語塞。

「一年多，她還在讀大學，所以才沒帶回來見您。」陸禹東接過話，「對吧，瓷瓷？」

「嗯。」姜瓷點點頭。

「怎麼認識的？」老人繼續追問。

姜瓷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求助地看向陸禹東。

「我去她大學訪談認識的，現在她在集團實習。」陸禹東對答如流，撒謊都不需要打草稿。

姜瓷勉強笑了笑，她感覺自己像個提線木偶，每一個動作都受人操控。

晚飯後，陸禹東陪老人家在花園裡散步，姜瓷則被安排在臥房休息。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突然，門被推開，陸禹東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喊過別的男人老公嗎？」他突然問道。

姜瓷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沒有。」

陸禹東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深，他俯下身，靠近她。

「一次都沒有？」他低聲問道，聲音裡帶著蠱惑。

姜瓷感覺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陸禹東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看著我。」他命令道。

姜瓷被迫與他對視，他的眼神像一個漩渦，要把她吸進去。

「你很緊張。」陸禹東的聲音很輕，帶著戲謔。

姜瓷的臉頰滾燙，她想掙脫，卻被他牢牢地控制住。

陸禹東的唇突然壓了下來，帶著懲罰的意味。

姜瓷瞪大了眼睛，身體僵硬，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這是一個充滿侵略性的吻，不帶任何溫柔。

姜瓷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用力推搡，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許久，陸禹東才終於放開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是給你的教訓。」

「記住，你是陸太太。協議期間內，不准和別人發生關係，不准喊任何其他人老公，你的現男友也不行。」

他轉身離開，留下姜瓷一個人呆坐在床上。

姜瓷熬過一晚，轉天返程回到出租屋，已經是傍晚。

這個週末，一切似乎都變了。

她打開電腦，新東國際的內部論壇上，一個帖子被頂上了熱門。

【新東國際實習生被包養！】

帖子裡，一張照片格外醒目。

照片裡，姜瓷穿著一件價值不菲的禮服，正要坐進一輛黑色豪車。

發帖人匿名，但語氣尖酸刻薄。

「這不是財務部的姜瓷嗎？平時裝得清純，原來是被人包養了！」

「怪不得她能進新東國際，原來是靠關係啊！」

「人不可貌相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評論區裡，各種污言穢語不堪入目。

而且這週一，還是新東集團全體員工體檢日。

轉天一早，大巴車如約而至，

姜瓷剛上車就聽到發現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各種閒言碎語罵的非常難聽。

姜瓷臉色蒼白，手指顫抖，她想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夠了！」韓嵐站出來，大聲說道，「你們有完沒完？聽風就是雨？」

韓嵐再次坐在姜瓷旁邊，她感激不盡。

韓嵐向她分享另一條帖子，「有人爆料說你經常請假，是因為和人事部的副總……」

姜瓷深吸一口氣，「我和副總沒有任何關係！」

「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和人事部副總有關係，起碼也應該和陸總吧，對了，你是不是喜歡陸總？」

姜瓷聽到韓嵐這個問題，瞬間瞪大了眼睛，連忙搖了搖頭。

她對陸禹東的感情很複雜，有感激，有恐懼，當然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時，人事部副總的消息發來：「這件事，對公司的影響不太好。所以，我希望你能盡快處理好，否則很大程度會影響轉正考核。」

「我知道了。」姜瓷回復，「我會盡快處理的。」

姜瓷坐在角落裡，聽著同事們的議論，心裡五味雜陳。

大巴車到達醫院後，新員工們陸續下車。

姜瓷和韓嵐走在最後，突然，論壇照片上那輛黑色豪車停在了她們面前。

車門打開，陸禹東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