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 2
浮生夜總會內。
結束工作的薄寒時應邀來到了888包廂內,剛推開門,迎面便是一個禮花。
「生日快樂!」
薄寒時皺了皺眉,他已經很久沒有過生日了。
陸之律走上前來勾住薄寒時的脖頸,「怎麼樣!喜不喜歡!」
「無聊。」
「啧啧啧,口是心非的男人,其實內心開心死了吧?還得擺出一副高冷的模樣。」
幾人隨意地坐在沙發上,正準備喝酒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看清楚來人之後,除了江屿川,其餘兩人皆是一愣。
喬予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和薄寒時相遇,準備進門的步伐也停了下來。
前段時間她突然被電視台解雇,多次面試也沒有結果,就像是被全行業封殺了一樣。
可是家裡又急需用錢,幾經周轉,終於才在南初的介紹下找到了一個兼職。
原本喬予是不想去的,可想到需要做手術的女兒和病弱的母親,她便什麼也顧不得了。
……
喬予就這樣站在包廂門口,遲遲不敢動。
一片尷尬之中,江屿川率先開口,「來都來了,還在門口站著做什麼,快進來啊。」
陸之律連忙用胳膊肘捅了江屿川一下,「你幹什麼!」
「喬予……是我找來的。」
說完之後,陸之律的眼睛都瞪大了,隨後朝江屿川豎起了大拇指,「你真是個狠人啊,你不僅提,你還把人弄到寒時面前來,你也不怕他倆打起來。」
聞言,喬予抬眼看向薄寒時。
薄寒時只是坐在那裡靜靜地喝著酒,一言不發。
喬予壯起膽子,走到唱台上,準備開始演唱。
就在眾人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搪塞過去的時候,薄寒時起身走到了喬予面前。
「西洲州長家的千金,來夜總會賺錢?」
喬予扯扯嘴角,我為什麼淪落到來這裡賺錢,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天子的女兒,沒錢了也是要賺錢的,找不到正經工作,只能來這種地方了。」
薄寒時突然笑了,「好啊,既然是來賺錢的,不如我們來做個遊戲吧。」
喬予心裡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薄寒時露出這種笑容,肯定沒好事。
薄寒時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裡面是四萬,沒有密碼,只要你把這杯酒喝了,就是你的。」
銀行卡被隨意地丟在桌子上,薄寒時端起那杯酒,懶散地靠在沙發上。
「薄總,能換個遊戲嗎,我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薄寒時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哦?你酒精過敏嗎?我怎麼不知道。」
喬予聽見薄寒時這話,那還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薄寒時哪是不知道她酒精過敏,正是知道她酒精過敏,所以才存了心思來整她。
喬予突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杯酒,她躲不過去的。
「那就獻醜了各位。」
喬予放下小提琴,起身走到薄寒時面前,等待他將酒杯遞給自己。
薄寒時坐的位置很特殊,長腿橫在沙發和桌子上,擋住了過去的路。
喬予想要拿到那杯酒的話,就只能跨過薄寒時的腿。
見薄寒時遲遲不做回應,喬予小心翼翼地開口,「薄總?」
「嗯?」
薄寒時慵懶的聲音傳入喬予的耳中,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心尖上,弄得人心癢癢。
「麻煩您把酒杯遞給我。」
「自己拿。」
喬予看了看那雙長腿,犯了難。
轉頭看向江屿川和陸之律,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包廂。
現在,只剩她和薄寒時留在包廂內。
喬予思考了一會兒,最終下定決心邁過去。
剛剛抬腿,薄寒時像是早就預料到一樣將腿抬了起來。
喬予就那樣整個人卡在薄寒時的懷裡,和他面對面,喬予看著薄寒時的臉,心跳得更快了。
「薄總……」
她想要起身,但是那個姿勢並不好用力,只好用雙手撐住沙發起身。
也不知道是哪個動作惹惱了薄寒時,薄寒時抬手將喬予的一雙手禁錮在身後。
「薄寒時?」
自由被限制住,喬予也顧不上面前是自己的老闆了,立刻就炸了毛。
「喝酒,賺錢。」
薄寒時將酒杯貼在喬予的唇邊,眼神同樣落在她的唇上。
錢,有什麼尊嚴能值四萬呢,她喝!
喬予慢慢抬頭,順著薄寒時的力緩慢將酒喝入口中。
酒很烈,喬予喝得又很急,冰涼的液體劃過喉嚨,像是喝玻璃碎渣。
喬予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始猛烈的咳嗽,酒杯中剩餘的酒灑出,落在兩人的衣服上。
喬予今天的衣服又很薄,隱約間透露出裡面的一抹黑色。
薄寒時眉頭微皺,隨即捏住喬予的臉頰。
「你到底是來賣唱的,還是來賣身的?」
黑色內衣怎麼你了!
喬予默默在心裡吐槽,想要從薄寒時的身上離開。
可這人死死抓著自己的一雙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酒喝完了,薄總該放我走了吧?」
薄寒時起身,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近到喬予可以感受到薄寒時呼出的鼻息。
只見薄寒時又端起一杯烈酒,「剛剛那杯灑出來了,不算,重喝。」
「什麼????」
薄寒時挑眉,「怎麼,不想賺錢了?」
喬予死死咬著下嘴唇,唇再次貼上酒杯。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喬予這次勉強能夠適應了烈酒所帶來的割喉感。
一杯酒下肚,喬予的身上開始起紅色的疹子,臉上也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酒喝完了,薄總,可以給我錢了吧。」
薄寒時盯了喬予一會兒,然後用力地將人丟在沙發上,將被弄髒的西裝丟在地上,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那個戒指,丟了吧,看著心煩。」
喬予下意識捂住手上的戒指,沒想到薄寒時居然還能認出這枚戒指來。
戒指不值錢,但卻是她能留下的薄寒時送給她的唯一禮物。
「薄總現在權力大到還能管別人戴什麼手飾了嗎?」
薄寒時沒有說話,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起身離開了包廂,獨留喬予一人。
聽見關門的聲音,喬予的淚水才落下。
委屈和難過將喬予淹沒,她和薄寒時,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