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 1

好熱……

陸恩熙從一片潮熱中醒來,耳邊是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醒了?」

低啞的聲音飽含著壓抑的情欲。

她側頭看去,酒氣撲鼻而來,等看清身後之人,她蓦地瞪圓了眼:「司簿年?!你——唔!」

司簿年鉗著她的後頸往後拉,強迫地吻上她濕潤的紅唇,腰部用力一頂,擠出黏膩的水聲。

「啊……放開我!」

陸恩熙掙脫開來,手腳並用要爬下床。

身形高大的男人直接單手抓住她的細腰,把她拉向自己,抽出半截的紫紅凶器狠狠頂到底。

「啊——」

陸恩熙忍不住嬌喘出聲。

男人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後頸上,洩恨似的啄出一個鮮紅的吻痕。

見她還是掙扎不止,他大手覆上她的頭,直接把她按在柔軟的床裡,腰飛快挺動,相接處溢出一圈圈泡沫。

陸恩熙漸漸沒了力氣,身體塌陷下去,卻被司簿年一把撈起來,讓她的後背緊貼著他寬闊的胸肌,巨根沒入,擺著腰緩緩抵住她的花心研磨著。

在她耳邊氣聲道:「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地方嗎?」

陸恩熙弱點被拿捏,整個人軟成一灘水,只能靠司簿年那雙有力的臂膀勉強撐住自己。

似乎覺得這樣不夠,司簿年就著插在體內的姿勢,直接把她轉過來。

這一下擦過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身體驟然繃緊,穴口收緊,腳背繃直,下身不受控地顫抖。

司簿年爽得悶哼出聲,緊緊抱住她的後背,直接在她體內釋放,等陸恩熙高潮完,仍然在裡面念念不捨地磨動,退出時牽出絲絲精液。

「哈……」

陸恩熙失去力氣,倒在床上直喘氣,久久無法回神。

男人跟著趴在她身上,滿溢著酒氣,眼神迷蒙視失焦,只是本能地蹭著她的身體。

熟悉的香軟氣息縈繞在鼻間,是他日夜思念的味道。

「嘶——」

陸恩熙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扯起男人的頭髮。

司簿年嘴裡含著她小巧的乳尖,安撫地舔了舔剛才咬出的牙印,平日裡冷冽的側臉上多了嬌憨的討好:「疼了?」

不是,這人有病吧?

她推著他的額頭,怒斥著:「司簿年!我們已經離婚三年了!」

這話不知道戳到男人什麼神經,他抬起上身,空出一隻手抓過她的手制在身側,厲聲阻止:「別說我不喜歡的話!」

陸恩熙本來就流失大量的體力,此時被壓制得動彈不得,只有嘴巴使得出力氣:「你再不喜歡也是事實!在我弟弟葬禮當天,是你親自逼我跪在民政局前簽的字,你忘了嗎!」

三年前那個屈辱的雨天,她至死都不會忘記!

怒吼聲讓男人皺皺眉。

司簿年咬上她的唇,把她的嘲諷盡數吞入腹中,仿佛是在回避什麼。

濃重的酒氣似乎也折斷了陸恩熙的理智,她狠狠咬回去,血腥味蔓延開來。

卻讓男人更興奮。

三小時後,天邊泛白,司簿年終於盡興,熟練地把陸恩熙攬在懷中沉沉睡去。

早七點,鬧鈴響起。

陸恩熙頭痛得像炸開,摸著手機關閉鬧鐘,迷迷濛濛地睜眼,一扭頭,對上一雙冷漠的眼睛。

她驚得坐起,被子絲滑滑落,露出青紫的身體,又急急忙忙地拉回去。

「哼。」

男人嗤笑傳來。

她惱怒看去,司簿年從西裝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隨意丟在她的身上:「二十萬,應該夠買你一夜了。」

陸恩熙怔住,低頭看了眼銀行卡,咬牙反問:「你當我是什麼人?」

司簿年理所當然地回話:「你不是給錢就能上嗎?想訛更多?」

男人冷漠地仿佛昨天是被什麼髒東西上了身。

陸恩熙呆了半晌,冷哼一聲:「司總,這是你自己的價格嗎?原來司總只值二十萬,看來富婆們有福了。」

她不顧司簿年難看下來的臉,扯過一旁皺巴巴的衣服,背對著他面不改色地穿上,扣扣子的手指卻在微微發抖。

三年前,她弟弟被污蔑害死司簿年的白月光,可司簿年查都不查,一口定罪。

一夕之間,父親的公司沒了,母親的教育機構倒閉,弟弟自認為拖累他們,也在一個清晨悄無聲息自殺。

陸恩熙打算在弟弟下葬後就和司簿年清算,可葬禮當天,司簿年拿著一堆捏造的她和別人的艷照,撒滿葬禮現場,拖著她去了民政局,在大庭廣眾下,讓她跪著簽下離婚協議。

昨天她剛送回洛城後接手的第一個案子的女客戶到這個酒店,誰知道一出來就碰上滿身酒氣的司簿年,說什麼都沒用,硬是把她拉進這個套房。

「司總,我會告你強姦,等著法律傳票吧。」

陸恩熙穿好衣服起身,腿不著痕跡地軟了下,她急忙靠住床尾。

司簿年瞥到她的動作,嘴邊噏著蔑笑:「這叫通姦,陸大律師連這個都不懂?」

她的心重重一跳。

「陸大律師」四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格外不懷好意。

當初就是他強制吊銷了她的律師執照,天知道她為了拿回來,付出了多少努力。

「看來司總高估了自己的法律知識儲備。」

陸恩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森森地盯了他一眼,撐著疲乏的身體走出去。

一小時後,抵達律所。

電梯門才打開,一個人影便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你可算來了,從來沒有遲到過的人,怎麼偏偏今天遲到了?」

說話的人是陸恩熙的學長張宇恒。

陸恩熙不解:「什麼事這麼急?」

張宇恒擠擠眼:「我幫你簽下了一個大客戶,只要你完美解決這個案子,抵你一年工作。」

還有這麼高的回報率?

陸恩熙正是缺錢的時候,想也沒想問道:「什麼案子?」

「是KM集團的,負責人已經等在會客室了。」

KM.

陸恩熙瞬間止住腳步,那不是司簿年的集團嗎?

她正要拒絕,張宇恒已經打開會客室的大門。

陸恩熙猝不及防和裡面的男人對視。

一小時前才見過的人。

司簿年彎出一個淺薄的笑,冽聲打招呼:「陸律師,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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