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二天，Alice 和 Nova 坐在 Zachary 的辦公室裡，彼此對面而坐。

Alice 嘲笑道：「Hall 先生是想讓她向我道歉嗎？穿裙子跪下可是很痛的，但我不介意。如果你這麼誠心誠意，那我們就開始吧。」

Nova 皺起眉頭。通常，如果有人試圖這樣羞辱她，她會毫不猶豫地反擊。但在昨晚和她媽媽 Olivia 談過之後，她決定保持冷靜。

她心想：「我現在忍耐一下。等你進了公司，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難堪！五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一樣！」

Alice 沒有得到她預期的 Nova 歇斯底里的爆發，讓她早已準備好的長篇大論派不上用場。Nova 不尋常的表現讓 Alice 感到困惑，但她認為這是 Zachary 的功勞。她不禁佩服他，連 Nova 這樣的烈火都能變成溫順的小羊。

Alice 有自己的計劃。她想逼迫他們讓她加入公司。只有這樣，她才能讓 Nova 明白什麼叫做為自己的敵人打開大門！她要讓 Nova 看到她將如何一步步把她拉下塵埃，永遠無法翻身！

她要百倍償還五年前的屈辱。

Zachary 的臉色陰沉。雖然昨晚他同意給她一個機會，但他對她並無好感。他怎麼可能會嘗試？

現在，他對她的好感更少了。

「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補償你。說出你的條件，」Zachary 說道。

「我什麼都不缺，只缺一個道歉，」Alice 堅持，她的目的是激怒他。

「我帶你來是為了解決公司的問題。依你現在的表現，我不認為你有這個能力，」Zachary 暗示成功的人應該寬宏大量。他在她身上只看到小氣和專注於眼前的爭端，質疑她的長遠眼光。

面對 Zachary 的侮辱，Alice 並未退縮，反擊道：「這麼大的公司有這麼嚴重的問題，你們還沒搞清楚關鍵問題，卻在這裡教訓別人？到底誰才是罪魁禍首？」

Alice 暗示作為多家公司的領導者，他連導致公司問題的基本問題都沒搞清楚，有什麼資格說她目光短淺？公司衰退的真正原因是他的管理不善！

Nova 看起來很困惑。她不明白他們的隱晦侮辱，也不能公開詢問，所以假裝在深思。

Zachary 皺起眉頭，但 Alice 繼續說道：「公司被內部掏空了！有這麼大的吸血鬼，公司怎麼可能會好轉。」Nova 還沒領會到 Alice 明顯的諷刺，仍在試圖弄清他們的隱晦對話。

Zachary 沉默了，Alice 的話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Happy Tots 網站的開發是外包的。他們公司內部並沒有那個行業的技術，而 Nova 負責外包。他記得 Nova 告訴他，中途就結清了最終款項。

那為什麼工人最後沒有拿到工資？

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當年，Nova 負責公司的現金流。儘管公司不斷虧損，Zachary 只是認為她管理不善，還雇了一個人來幫她，但並沒有起到作用。

他以前從來沒想過，但現在他意識到有一個更大的問題。

「你是說公司裡有內鬼？」Zachary問道。

「沒錯。」Alice點頭回答。

Nova終於明白了——他們在談論公司裡的內鬼。

她緊張起來，心想不能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原本她是要幫助公司復甦的，但現在這話題卻牽連到她？

她越想越害怕。突然，她撲向Alice，「你怎麼敢侮辱Zachary！我要撕爛你的嘴！」

這突如其來的爆發讓兩人都嚇了一跳，但Alice反應迅速，推動椅子擋住Nova，準備反擊。

Zachary也跳了進來，把Nova拉開。

「Zachary。」Nova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Zachary沒有回應，他的腦海裡充滿了公司裡有內鬼的想法。

他把她拉到身後，望向Alice。

「那麼，你打算怎麼拯救Jewel Sparkle？」他想聽聽Alice有什麼建議。

Alice瞥了一眼Nova，覺得她很可疑。但有Zachary在，她不能直說，需要暗中收集證據。

Zachary對Nova的保護讓她想起了Henry。Henry能長大成為一個專橫的CEO嗎？Alice沒有把兩者聯繫起來，但她認為她的兒子長大後會英俊又成功。

Zachary盯著Alice，以為她在思考如何拯救Jewel Sparkle，卻不知道她的思緒已經飄遠。

她很快回過神來，諷刺地說：「Hall先生，你是這麼大集團的總裁，連怎麼拯救公司都不知道？」

「我今天心情好，可以給你一些指點。」她笑了笑。「根據我對公司的了解，目前最好的業務是兒童設計。之前有過成功的案例。我們迫切需要一個兒童代言人來推廣。如果廣告能火爆，我們可以佔據很大一部分兒童服裝市場。」

Zachary點頭。他同意通過Happy Tots這個公司最有前途且唯一可行的項目來打破僵局是最好的方法。

「好，我給你設一個目標。我希望在一個月內看到成果。你可以從任何部門開始，但我希望在一個月內看到改進。」他說。

Alice冷笑，「Hall先生，你似乎忘了什麼。需要我提醒你嗎？」

他想用她來敷衍過去？做夢！

「Alice，不要得寸進尺！」Zachary惱怒了。

他心想，『這女人聰明但太小氣了。』

他不得不承認，她總能激怒他，即使是以不好的方式。相比之下，Nova雖然聽話，但不能激起他任何情感。

Alice保持沉默，不願在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退讓。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個人了。

「等你一個月後達成成果再來提這個要求。」Zachary退讓了。

「如果你反悔怎麼辦？」Alice稍微妥協。

「我會確保你得到你想要的。」

「好，一言為定。」

在一個月內改善公司是一個艱巨的挑戰！尤其是公司裡還有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