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我康復的前兩天。

Lawrence特別體貼,一直陪在我身邊。

到了第三天,他很少出現在病房裡,說是公司有事要處理。

按理說應該是Missy來照顧我,但她卻把她的諷刺全都發洩在我身上,「賤人,你真會裝。我們以前也都生過孩子,誰像你一樣,不賺錢,全都花在醫院裡。我們Phillips家真倒楣,Lawrence娶了你這個敗家女人。」

Missy給我的三餐都是最沒營養的白粥。

不然她就消失了,不知道跑到哪個病房去說我壞話。

是護士們可憐我,應我的要求,給我帶來醫院的病人餐,才不至於讓我的健康進一步惡化。

偶爾Lawrence出現時,Missy也不會給我好臉色看。

Lawrence總是用歉意的眼神看著我,「媽媽把我養大不容易。這就是她的性格。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會跟她計較。」

Lawrence總是看似站在我這邊,但卻總是讓我妥協忍耐。

為了孩子,我忍了。

我主動要求見孩子幾次,但Lawrence總是拒絕,說孩子早產,還在保溫箱裡,暫時不能見。

我只能偷偷問護士關於孩子的情況。每次她們看著我,眼神裡都充滿了同情。

我心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

就在我打算去找孩子時,我又收到了一個視頻。

我點開視頻。

映入眼簾的是女人身上那件鮮紅的睡衣。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因為她穿的那件紅色睡衣和我家裡的那件一模一樣。

長度一樣,尺寸一樣,同樣保守卻性感的蕾絲邊。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她穿上後胸部更豐滿。

她的胸部緊緊貼在Lawrence裸露的胸膛上,誘惑地摩擦著,「親愛的,這件睡衣是Melinda穿好看,還是我穿好看?」

然後Lawrence熟悉的聲音響起,「寶貝,當然是你穿好看。你穿上它多性感,讓我無法抵擋。」

Lawrence說話時,興奮地在女人身上衝撞,呼吸曖昧,「畢竟這是你按照你的尺寸親自為Melinda選的。」

說話的人是Lawrence。

當我聽到他說我們結婚一週年送給我的禮物是他的情婦親自選的時候。

嘔!

我只覺得胃裡火燒火燎,翻江倒海。

我從來不知道Lawrence可以這麼噁心。

我從來沒想到他會這麼對我。

這件睡衣不僅是我們結婚一週年的禮物,也是我們第一次做愛的見證。

當我父母在車禍中去世時,他陪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他甚至在我父母的墳前跪下,發誓要好好照顧我。

我感動不已,沒多久就嫁給了他。

但我想為父母守孝一年,他也沒有責怪我,反而理解並支持我。

婚後的一年裡,他確實履行了他的承諾,細心地照顧我。所以在我們一週年的時候,我欣喜若狂,想要全心全意地給他。

那時,他看著我穿著那件保守卻性感的睡衣,眼神如狼似虎。

我們做愛了,完美地完成了我們的婚禮之夜。

就在那時,我懷上了「我們愛的結晶」。

現在看來,真是諷刺。

Lawrence 那時已經背叛了我。

我只覺得快要癒合的傷口又開始疼痛。

當 Lawrence 來看我時,看到我蒼白的臉,依然是那樣溫柔體貼,「Melinda,怎麼了?你不舒服嗎?這讓我心疼。我真恨自己太忙,不能陪在你身邊幫你感覺好些!」

Lawrence 的話曾經那麼甜蜜,但現在我覺得如此虛偽。

他想要把我抱在懷裡,但他身上還帶著與情婦在一起的污穢「氣味」。

我忍住噁心,微微避開他的靠近。

我仍然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

隨後他又恢復了溫柔的樣子,「怎麼了,Melinda?是不是因為這兩天我忙得沒時間陪你?對不起,Melinda!」

我隨口問道,「你還記得你給我周年紀念日送的那件紅色睡衣嗎?我好像只穿過一次,然後就放在衣櫃裡了?」

Lawrence 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困惑地看著我,「你怎麼突然問起那件睡衣?」

我其實想馬上揭穿他,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於是我隨口解釋道,「沒什麼,只是經歷了生死之後,這幾天一直在回憶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突然想起來就隨口問問。」

我明顯感覺到 Lawrence 鬆了一口氣。

我又問道,「這幾天你在公司忙什麼?」

Lawrence 剛才被我問睡衣的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已經有些慌亂,這次再問,他顯然有些不耐煩,「公司裡的事你不懂,你就專心養病,別操心這些!」

我的心一陣疼痛。

果然,他對我的好都是假的。

假就是假。

那麼,孩子的事情也可能是謊言嗎?

我的心沉了下去,忍不住激動地問道,「讓我專心養病,好,那讓我看看孩子!」

「Melinda,別鬧了,我不是說了孩子情況不好,現在不方便看他嗎?」Lawrence 無奈地說道。

他越是隱瞞,我越是不安。

「是不方便看,還是你在孩子的事情上隱瞞了什麼?」我尖銳地問道。

「看什麼?那個不幸的雜種。Melinda,你這個賤人,Lawrence 那麼忙,給你提供好吃好喝,他來看你,你還鬧騰。你是想死嗎?」

Missy 突然衝進來,揚手給了我一巴掌,把我打下了床。

巨大的聲響吸引了圍觀的人。

我摔得全身疼痛,臉頰瞬間腫了起來,但我顧不上疼痛,抓住 Lawrence 的腿站了起來,「Lawrence,Missy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說的不幸的雜種是什麼意思?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就這麼讓 Missy 侮辱孩子嗎?」

Lawrence 遲疑地看著我。

我的心沉了下去,有種不祥的預感。

「賤人,你還有臉問。大家看,Lawrence 英俊健康,我們 Phillips 家族一向乾淨,沒有遺傳病。Melinda 這個賤人,生了一個沒有手沒有腳的孩子。如果她沒偷人,還能是什麼?」

Missy 說著,又一腳把我踢倒在地,然後坐在我身上,拳打腳踢,「Melinda,你這個賤人,無恥的婊子,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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