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洛拉的視角續

馬特正試圖讓莎拉閉嘴,讓她停止,但她從不停止,她是一個邪惡的婊子,不會滿足,直到她讓每個人都感覺被壓在她的黑色和粉紅色高跟鞋下。當對峙繼續進行時,風把他的氣味吹向我,我聞到了,我伴侶的氣味。

當我盯著馬特時,談話聲漸漸消失在背景中,我的心瞬間破碎。這不可能。為什麼月亮女神會如此殘忍地選擇他作為我的伴侶。我妹妹的男朋友,拜託別讓她知道。

風向反方向吹去,馬特停止了讓莎拉冷靜下來的嘗試,嗅了嗅空氣,轉向我的方向,我的心臟停跳了一瞬間。他看到我是誰時,臉上的表情是純粹的厭惡和難以置信。

我的心現在正在破碎,我能聽到希娜在內心的哀鳴,因為我們都知道,我們被拒絕了。我們的伴侶永遠不會接受我們。我一定發出了聲音,因為基安和蓋倫分別站在我兩邊,各自觸摸著我的手臂。

「怎麼了?」基安首先問道。

「妳看起來像要崩潰了。」蓋倫擔心地說。

隱瞞是沒有意義的,我知道我的妹妹會傳播我有多可憐。所以我告訴他們:「馬特是我的伴侶。」我的語調低沉、沮喪且沙啞。兩隻狼抬頭看著馬特,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然後他們又回頭看著我,眼神充滿悲傷。

「我很抱歉。」蓋倫低聲說。

「是啊,妳應該得到比這更好的。」基安說。

「沒關係。」我告訴他們。「我早就知道今天會是個非常糟糕的一天,只是不知道會這麼糟。」我感到耳朵嗡嗡作響,開始朝馬特的方向走去。

「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我說。

我們在兩組人之間相遇。達連仍在貶低莎拉和她的跟班。馬特很高,六尺一寸,他也是金髮藍眼,瘦削但肌肉結實,是個副手的兒子。對於我們家族的某人來說,他是完美的伴侶。但是他眼中的表情說明他並不覺得我有吸引力。

當然,自從他和我妹妹在一起的這四年裡,他對我的黑暗外貌也同樣輕蔑。他們這些年來斷斷續續,當我妹妹想和別人上床時就分手,當她發現馬特也在和其他母狼或人類女性上床時又復合。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這仍然會很痛。

「妳!」馬特咬牙切齒地說。「不!妳不可能是我的伴侶,我不接受妳。」他大聲說,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大部分學校的其他人也正在到來。所以現在我們處於一個觀眾的中間。我感到非常羞辱,被公開拒絕,命運對我還不夠殘酷嗎!

「我,馬修·弗羅斯特·斯通梅克,拒絕妳,阿洛拉·弗羅斯特·諾斯蒙特。」我感到痛苦,但連結仍在。過了一會兒,但我的名字已經合法改變,我用新名字與阿爾法建立了新的血緣關係,所以他必須用那個名字來斷開連結。他看起來很困惑,為什麼連結還沒斷開,所以我告訴他。

「我改了名字,現在是阿洛拉·露娜·哈特松。」我的聲音因痛苦而低沉沙啞。

「隨便。」他不耐煩地咬牙說。「我,馬修·弗羅斯特·斯通梅克,拒絕妳,阿洛拉·露娜·哈特松!」他惡狠狠地大聲喊道。

我感覺像是胸口被雷電擊中。痛苦像電流和火焰般蔓延,從我的胸口蔓延到全身,我能感受到希娜在我腦海中的痛苦嚎叫,因為她也感受到了這種痛苦。但這還沒完,我必須做我的部分,因為我絕不會與拒絕女神賜予的人保持連結。

「我,阿洛拉·露娜·哈特松,拒絕你,馬修·弗羅斯特·斯通梅克。」正式斷開連結,痛苦在我體內加倍,然後以三倍的力量回到馬特,他因痛苦而倒地,發出短促的痛苦嚎叫。

很好!我想,這是那個混蛋傷害希娜和我的報應。我希望業報能讓他後悔他的決定,但我絕不會接受他進入我們的生活。我轉身離開,胸口開始燃起憤怒,這幫助我減輕了痛苦。

達瑞安和瑟琳娜站在一起,臉上都帶著悲傷的神情,初戀的光芒被另一個人的心碎所掩蓋。我朋友憤怒地看著馬特,瑟琳娜的表情變得堅定,雖然我還不知道她的決心來自何處。我看到基安和蓋倫也為我感到難過,然後是當我妹妹走向我時的憤怒。

「啪!」這聲音響徹整個院子。我感到臉頰刺痛,知道她的手印立刻在我臉上留下紅痕,她看起來憤怒且瘋狂。「你怎麼敢試圖奪走我的男人!」她尖叫道。「你以為你是誰,你這個噁心的賤人!」啪,現在我的另一邊臉頰也有了手印。

「你怎麼敢傷害他,你這個婊子!」啪,「你應該接受他的拒絕,忍受痛苦!」啪,「這是你試圖從我這裡奪走他的報應,你這個禍害!」當她準備再打我一巴掌時,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其固定住。

我抬頭看著抓住她手腕的蓋倫,基安站在馬修旁邊,但他仍然痛苦且虛弱地躺在地上。瑟琳娜站在莎拉的跟班前面,凶狠地咆哮著,達瑞安在她身後徘徊,時而對他們怒目而視,時而對他的伴侶擔憂和驕傲。

蓋倫將莎拉推開,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狼狽地摔成一團。「你這個真正的婊子,叫她婊子,真正的婊子是你。他應該承受他所受的痛苦,甚至更多,你說她怎麼敢?不,是他怎麼敢?女神賜福於他,他卻拒絕了那份祝福。你不能拒絕女神的禮物而不受苦。」他低吼道。

我震驚了,除了達瑞安,沒有人曾經為我與她正面交鋒。他們說他們想成為我的朋友,並且站出來為我說話。這,這讓他們成為了我的朋友。

儘管疼痛和巴掌,我仍然站著,她打我的紅腫在三十分鐘內會消失。畢竟,經歷了他們對我的虐待,我的身體已經適應了,擁有了高度加速的癒合能力。

我突然回想起一段往事,我父親曾把我鎖在地下室的支柱上,鞭打我直到我的背部變成血肉模糊。我不知道怎麼忍住沒叫出聲或變身,不給他滿足感。我的反抗只讓他更憤怒,他最終停了下來,只因為他累了。

我猜我是幸運的,這幾年他自己也變得懶散了。他仍然看起來不錯,他是個狼人,狼人有優秀的基因,但他變得軟弱了,這是一個小小的祝福,我當時想著,即使在那種痛苦中。他們把我關在地下室一個星期,輪流鞭打我。但我的缺席對於任何沒有公務在身的狼人來說都太久了。

當時我還只是個青少年狼,沒有任何公務會讓我離開。族長注意到了,打電話通知他們,說我必須在下週一出現,否則族醫生會來驗證我的病情。

他們別無選擇,只能讓我治癒並回到學校,否則會因為我所受的虐待而面臨嚴重處罰。他們的形象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所以我總是收到同樣的警告。「什麼都別說,否則你會後悔的,你這個賤人!」她總是用同樣尖刻的語氣說。

面部的疼痛在那段痛苦的記憶中已經不再感覺到。「謝謝你,蓋倫,除了達瑞安,很久沒有人這樣為我挺身而出了。」我告訴他,聲音依然沙啞。

「你今天已經受夠了,不應該再忍受更多。」蓋倫說。

「你說得對。」我低聲說,幾乎是耳語,「我真的受夠了這些虐待。」

基安、達瑞安和瑟琳娜現在都圍在我身邊。我抬頭看著達瑞安。「我不認為我能撐到三天,我受夠了成為他們的出氣筒和鞭打對象。」憤怒在我的語氣中浮現。

「所以...你被虐待的傳聞...是真的。」基安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蓋倫看起來同樣悲傷和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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