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 3
墨墨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見他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呈跪趴姿勢,渾身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兩週前,媽咪突然一身傷回到家,躲在房間裡處理瘀青的傷口。
他暗中調查,才得知媽咪竟被禽獸上司強迫潛規則,她誓死不從,結果被打得一身傷,這個敗類害怕事情暴露,將媽咪辭退,還吞了媽咪的失業保險。
簡直是敗類中的敗類!
墨墨冰冷地說道:「你有什麼資格碰我媽咪一根頭髮?你也配!?」
男人嚇得大呼小叫:「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墨墨看到這張臉就心生厭惡,面無表情吩咐:「帶下去,解決他。」
「是。」
保鏢將男人拖拽了下去。
墨墨低頭,看了看腳上的皮鞋,剛才不小心沾了一些血跡,他立刻嫌惡得皺了皺眉。
一旁,保鏢走過來,蹲在他身邊,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乾淨。
墨墨問道,「東西讓人去買了嗎?」
保鏢道,「已經讓人買到了。」
墨墨道:「送我到社區門口。」
保鏢點頭:「是。」
……
安康社區。
六樓高的民居。
廚房裡亮著燈。
林柒盯著鍋裡燒焦的紅燒肉發愁,突然聽到指紋鎖「叮咚」的聲音。
她兒子墨墨回來了!
她走到玄關,便看到墨墨提著超市購物袋站在門口,正在換鞋。
「墨墨!」林柒委屈地朝著小傢伙撲了過去,像是見到了救世主。
「吧唧」一聲。
墨墨放下購物袋,在她的臉蛋上親吻了一下,冷不丁聞到了什麼燒焦的味道,鼻子嗅了嗅,嫌棄地撇了女人一眼,「什麼東西燒焦了?」
林柒心虛地看著墨墨優雅地飄進了廚房,見他盯著鍋裡焦黑的紅燒肉發呆,她乾笑了兩聲說:「墨墨,你覺得媽咪的廚藝還有進步空間嗎……」
墨墨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蓦然露出寵溺又無奈的眼神,輕輕地摸了摸林柒的頭髮,「媽咪,不是不讓你進廚房嘛。」
說著,他系上小熊圍裙,將林柒做的黑暗料理全部倒進垃圾桶。
林柒看了一陣慚愧。
墨墨才七歲,卻包攬了家裡所有的家務,包括做飯。
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小墨熟練地點火,熱鍋,她慚愧地戳戳手指道,「寶貝,媽咪好像沒什麼做飯天賦。」
墨墨又道:「媽咪能生出我這麼聰明的兒子,是最厲害的一種天賦。」
林柒被逗笑了。
「媽咪負責漂亮就夠了。」墨墨道,「不然,生出我這麼可愛又聰明的兒子有什麼用?」
林柒失笑地點點頭,「嗯,墨墨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越看墨墨,越喜歡,墨墨簡直是照著她的臉長的,完全能想像到,長大了會是怎樣迷死人不償命的美少年!
簡直和他父親是一样的,都是那麼英俊帥氣。
不過,一想到霍霆岽,再想到自己兒子作為未來億萬富豪的繼承人,卻住在這麼貧窮偏遠的地區,林柒就感覺心裡面非常愧疚,對不起自己的孩子。
墨墨做飯,一邊假裝嫌棄道,「不過媽咪別做飯了,我怕媽咪哪天把廚房炸了,我們就要被房東趕出去了。」
墨墨這是害怕自己母親受苦,實際上,他有隱藏的身份。不需要母親上班,也能讓母親過得很好,只不過,現在他沒有合適的理由解釋自己的身份。
林柒聽到自己兒子的話,她窘迫地轉移話題,「媽咪今天投了幾個簡歷,明天去公司面試。」
喪心病狂的前上司對她職場暴力,還四處傳播她的謠言,導致許多公司都不敢錄用她,明天若是面試不成功,她真的不著調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墨墨溫柔地看著林柒,突然走到她面前,從口袋裡摸出了十幾張嶄新的人民幣。
林柒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這錢哪兒來的?」
墨墨淡淡道,「抽獎中的。」
林柒欣喜地抱緊他,蹭了蹭他肉嘟嘟的小臉蛋,「寶貝,你是小財神爺嗎,怎麼天天都能中獎?」
墨墨抿了抿嘴唇,無奈不語。
如此破綻百出的謊話,也只有他的笨蛋媽咪才會相信了。
林柒道,「墨墨,媽咪一定好好賺錢養你。」
墨墨道,「媽咪,你要賺多少錢才能養得起墨墨呀?」
林柒道,「媽咪定了個小目標,先賺10萬美元。」
墨墨道,「媽咪,要不你別努力了,墨墨養你。」
林柒看著眼前天真又懵懂的寶貝兒子,儘管知道這是小孩子的玩笑話,可她還是被墨墨狠狠地感動了一下。
林柒親了親他奶嘟嘟的小臉蛋,逗趣道,「你那麼小,怎麼養媽咪?」
墨墨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眼睛一亮,「我每天買一張彩票,萬一哪天中五百萬了呢?」
林柒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梁,「那我就等著寶貝你中獎哦!」
林柒認為這是自己寶貝兒子在開玩笑。
夜,深了。
林柒將墨墨哄睡以後,提著滿手的垃圾朝著樓下走去。
七年來。
她與墨墨相依為命。
墨墨很懂事,很乖,是上天賜給她最珍貴的寶貝。
懷胎的時候,她因為營養不良,不足月生產,墨墨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只是那個可憐的小傢伙,出生就沒了呼吸,護士匆忙抱走火化了。
墨墨是弟弟,從小身體很虛弱,心臟瓣膜閉合不好,為了給墨墨治病,林柒欠了很多債,這兩年才還清。
直到三歲,墨墨的身體素質才恢復了同齡孩子的水平。
為了養活墨墨,她身兼數職,可當初被父親強迫退學,嫁去了霍氏,學業中斷,她沒有很好的學歷,謀求更好的工作,也無法給墨墨最優渥的生活。
墨墨經常被人嘲諷,說是沒有父親的小孩,估計父親是個流浪漢,受了很多委屈。
可墨墨很少問起過自己父親的事,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
林柒心事重重,剛走出樓棟,兩道黑影朝著她衝了過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身側的人,就被捂住了口鼻,拖拽上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