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Rachel 坐在 Michael 的車裡，整個路程中一言不發。不久，他們來到了 Smith 家。

Catherine 住在郊區，喜歡那裡的寧靜，經常參加基督教祈禱，有幾個僕人照顧她。

Rachel 聽到不遠處傳來 Catherine 的咳嗽聲。

「待在門口，」Catherine 告訴 Michael，她看起來蒼白而病懨懨的。然後她帶著 Rachel 走進屋內。

Catherine 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沒想到我剛走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Rachel，你太衝動了。」

Rachel 知道 Catherine 指的是她和 Michael 分手的事。她慢慢地走上前，像往常一樣握住 Catherine 的手，輕聲說：「Mrs. Smith，您應該為我高興。我終於可以做回自己了，不是嗎？」

Catherine 責備地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的 Michael，然後轉向 Rachel。「Michael 真是個傻瓜，讓這麼好的妻子離開。現在你連叫我奶奶都不叫了。」

Rachel 感動地低聲說：「奶奶。」

Catherine 輕拍她的手，認真地說：「Rachel，這些年我看得出你對 Michael 的感情。你真的能放下嗎？」

「我別無選擇，只能放下，」Rachel 喃喃道，心中充滿了悲傷。

Catherine 擁抱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我不怪你和 Michael 離婚。我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這是 Michael 的損失。」

Rachel 靜靜地依偎在 Catherine 的懷裡。在 Smith 家的這些年裡，Catherine 是唯一對她好的人。

在 Catherine 的庇護下，Emily 和 James 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有所收斂。Rachel 早已把 Catherine 當作家人。她對離婚並不後悔，但她有些遺憾無法留在 Catherine 身邊照顧她。

「Rachel，我從小就認識 Michael，了解他的性格。如果有一天他想挽回你，你會回來嗎？」Catherine 帶著希望地問道。她捨不得失去這麼好的孫媳婦，自然希望他們將來能再在一起。

然而，Rachel 知道 Michael 的心裡只有 Mandy，不是她。她平靜地回答：「可是奶奶，他不喜歡我。我六年前就應該明白這一點。」

Catherine 也意識到了一些事情，臉色黯然沉默。

「奶奶，不管我是不是您的孫媳婦，我都會一直尊敬您。」Rachel 說著，伸手幫 Catherine 整理頭髮。「您應該開心，保重身體，別擔心其他的事。」

Michael 靜靜地站在外面。他知道 Rachel 和 Catherine 之間的感情。這些年來，雖然他不喜歡 Rachel，但他不能否認 Rachel 對 Catherine 非常好，就像對待自己的奶奶一樣。

即使 Emily 和 James 對她不好，她也一直照顧他們。得知 Mandy 的車禍是由 Rachel 引起後，Michael 感到厭惡，但看到她對 Catherine 的真心關愛，他選擇了放手。這是他對她最後的一點寬容。

過了很久，裡面兩人才終於出來。

Catherine 嘆了口氣，「Rachel，以後有時間常來看我。我恐怕沒多少年了。」

Rachel 皺眉。「奶奶，別這麼說。您會長命百歲的。我會常來看您的。」

此時，Michael 上前提議，「我送你。」

Rachel 冷淡地拒絕了。「不用了，有人來接我。」她轉身走向已經到來的黑色 Maybach。

Michael 的眼中充滿了冷意。那是 John 和 Robert。

三人有說有笑的溫馨場景讓他心煩意亂。

Catherine 咳嗽了幾聲，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喃喃道：「我老了，管不了你們的事了。我只希望你不要有一天後悔。」

Catherine 一直對 Michael 很疼愛，如今卻極度失望，不願再看他一眼。在僕人的攙扶下，她回到了屋內。

Michael 獨自站在門口。他心想，「後悔？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