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你喜歡什麼類型的？至少給我一個範圍，比如肉類或蔬菜，重口味還是清淡的？」
從來沒有人這麼具體地問過 Leonard。他想了很久，然後輕聲說：「肉。」
這個答案並沒有讓 Margaret 感到驚訝，因為他是一個做體力活的人，每天都有幾台手術等著他。自然需要吃得更多，否則會營養不良。
買完東西後，Margaret 自然而然地在結帳時拿出了她的卡。
但 Leonard 的卡覆蓋在她的卡上，「用我的。」
Margaret 轉頭看著他，不得不承認，主動付錢的男人確實很有魅力。
但她也不好意思讓他付錢。這些東西至少要花五百美元。他只是個普通的醫生，在超市花超過五百美元似乎有點過頭了。
所以，離開超市後，Margaret 問：「你開車來的嗎？」
Leonard 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今天他沒有開他的 Hyundai。
「那我們坐地鐵吧，地鐵站離我家很近。」
能省則省，Margaret 想。
地鐵站在地下。Leonard 拎著滿滿的購物袋，默默地跟在 Margaret 身後。
此時，剛哄好女朋友從附近餐廳出來的 Frank，迅速摘下墨鏡，不敢相信地盯著進入地鐵站的 Leonard。
Frank 甚至來不及向身邊的高挑美女解釋，只能說了一句：「下次再說。」便匆忙追進了地鐵站。
那美女看到 Frank 匆忙離開，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我還以為他是個有錢的帥哥，結果只是個坐地鐵的窮酸鬼，真倒霉！」
在地鐵站內，Margaret 和 Leonard 站在等車的地方。她剛從他手中接過一個袋子，自己提著；空著手總覺得不太對勁。
「Graham 醫生，你每天有那麼多手術，一定很累吧？」
Margaret 主動開口，避免尷尬的沉默。
她注意到，如果她不先說話，Leonard 就不會說任何話，這與她在醫院初次見到他時的情況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結婚時有身份信息和其他證據，她會以為他有個雙胞胎兄弟。
Leonard 輕聲回了一句「嗯」，語氣淡淡的。
這時，地鐵到了，Margaret 沉默了。
門打開前，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Frank 震驚地看著 Leonard，舉起手指著他，「你...」
Margaret 不解地問：「你好，請問你是誰？」
Frank 腦中飛快地轉著，然後笑了，「你好，我是 Frank，他的朋友。」
「他不是。」
這次，Leonard 毫不猶豫地反駁。
Frank 的臉僵了一下，然後摟著 Leonard 的脖子，「Leonard，別在女孩面前鬧了。我們從小就認識，怎麼會不是朋友！」
Margaret 看著兩人，感覺有些不對勁。
但地鐵馬上要開了，她說：「我們先上車吧。」
在地鐵車廂裡，Frank 站在 Leonard 的左邊，Margaret 站在他的右邊。
車廂裡擠滿了人，沒有空位，所以 Margaret 只能分開雙腿保持平衡，手裡拿著購物袋，無法抓住扶手。
Frank 的目光在她和 Leonard 之間來回移動。
雖然 Margaret 感到有點尷尬，但她理解。她和 Leonard 剛結婚，認識才兩天。Frank 不認識她是正常的。
車廂搖晃了一下，停站後，有些人下車，有些人上車，擠靠在 Margaret 的肩膀上。
她微微皺眉，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Leonard 就把她拉到另一邊。
靠在他的胸膛上，Margaret 不由自主地臉紅了。
她用空著的手輕輕地環抱住他的腰，不敢用力。
即使只是輕輕觸碰，她也能感受到他的肌肉。
Leonard 的體格非常好。
她抬頭輕聲說：「謝謝。」
Leonard 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車廂裡擁擠又嘈雜，但 Margaret 能清楚地聽到 Leonard 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讓她更加臉紅。
而 Frank 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即使他之前不知道 Leonard 和 Margaret 的關係，現在也知道了。
他們終於到了站，一起下了車。
「你今晚在家做飯嗎？我還沒吃晚飯呢！」
Margaret 看著他，現在確定他是 Leonard 的朋友，關係似乎很好。於是她說：「那就跟我們回家吧。我只能做些簡單的菜，希望你不介意。」
Frank 微微一愣。他聽到 Margaret 說「我們」，意思是她和 Leonard 住在一起？
他意識到這一點，看著 Margaret 清澈的眼睛，「我不介意，我喜歡簡單的菜！」
他笑得很開心，準備跟著他們回家。
但當他們離開地鐵站時，Frank 發現自己出不去。
Margaret 站在外面，關切地說：「問問附近的工作人員吧。」
「先生，您的票不適用於這個站，您需要補票才能出站。」
該死！
他只是隨便買了張票來找 Leonard，不知道會在哪站下車。
Leonard 拉著 Margaret 的手腕轉身離開，「我們走吧。」
「走？那你的朋友呢……」
「你是跟他住還是跟我住？」
他的話讓 Margaret 無言以對。她跟著他走出了地鐵站。
回到公寓後，Margaret 仍然對這個情況感到不安。
「把你的朋友留在那裡不太好吧。他是你的朋友，而且我們的食物夠多，多一個人吃飯不算什麼。」
話還沒說完，Leonard 就俯身吻住她的唇，輕輕地吸吮。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她的身體顫抖，雙腿發軟。
Leonard 抓住她，緊緊地抱著她，幾乎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Leonard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吻她。他只是想讓她停止說那些無意義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