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 Violet的視角 ~

Violet抓起她能找到的最貴的威士忌——30年的Macallan，零售價大約是$1,600。她把酒瓶帶到他們的桌子上，放在正中央。她以為他們看到這瓶酒會很驚訝，這是大多數人的反應，但那些男人只是無聊地看著她。

「是啊，我們需要的不止一瓶，甜心，」坐在Damon旁邊的男人輕蔑地笑著說。

「馬——馬上來，」Violet說完便轉身離開。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結巴。她一輩子都在為顧客端酒，根本不需要這樣結巴。Violet想，可能是因為一個黑幫老大像鷹一樣盯著她看，這讓她緊張。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Damon Van Zandt自從走進來後就一直瞪著她。

當Violet在吧台忙著拿更多的Macallan時，她聽到另一個男人對Dylan說：「聽說你這裡有些漂亮的女孩？」

「是啊，女孩們在哪裡？」另一個男人笑著說。

「你們現在就想要嗎？」Dylan問道。

「為什麼不現在？」

「好吧，」Dylan站起來走向他的辦公室。

Violet翻了個白眼，因為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不是Dylan第一次為特別客人舉辦「私人」派對。酒吧老闆Danny從來不喜歡這些事情，所以Dylan必須偷偷進行。這是一個風險很大的生意，但Dylan總是能獲得豐厚的報酬，所以風險是值得的。

「嗨，男孩們，」

一群女脫衣舞娘從Dylan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她們都穿著暴露的蕾絲衣服。其實，說白了，她們穿的就是內衣。

那些男人們歡呼著，笑著，當一群女孩加入他們的時候。Dylan這次真是下足了功夫。他親自挑選了最漂亮的女孩參加這次活動。Violet帶了五瓶Macallan，把它們放在桌上。她必須在跳舞的女孩們中間穿梭，但她還是順利地完成了。

當她放下酒瓶後，Violet等了一會兒，看他們是否還需要什麼，但那些男人們忙著讓女孩們給他們跳大腿舞。Violet聳了聳肩，回到吧台結賬。每隔一段時間，她會從收銀機抬頭，看見Dylan在給那些男人們發放白色粉末包。她搖了搖頭，繼續數著錢。然後她又抬頭看了一眼，這次她的目光與Damon的目光相遇。

Damon的眼神深邃而神秘。Violet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其他人似乎都玩得很開心，但Damon看起來幾乎有些無聊。

「我跟你說過離開這裡，Vi，」Dylan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Violet猛地轉過頭，看見Dylan靠在吧台旁。

「我得先結賬，你這笨蛋，」她回答道。

「我可以做，」他咬牙切齒地說。

「就像你上次有私人派對時做的一樣？」

每次 Dylan 舉辦私人派對，他總是會喝到斷片。第二天，他常常忘了結算帳目，然後就會被 Danny 責罵。Violet 只是為了幫他著想。

「說得沒錯，」Dylan 嘆了口氣，「但你完成後馬上滾出去，」他指著她警告道。Dylan 知道這些派對有多瘋狂，這次他們還要應付黑幫。他不喜歡讓他的小妹妹待在這些人身邊。

「別擔心，我一點也不想多待一秒，」Violet 回應道，繼續算著帳。

「喂，Dylan！」另一個人喊道。

「怎麼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Dylan 臉上掛著假笑走回桌邊。

「客人們快到了，我們需要更多的酒瓶。」

「好，我知道了，」Dylan 點點頭。

好像是時機剛好，前門打開，一群看起來年紀較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們也穿著整齊的黑色西裝。如果她不清楚情況的話，Violet 會以為他們剛從葬禮回來。

那群男人互相打了招呼，Damon 起身與其中一位年長的男人握手。與此同時，在桌子的另一邊，Violet 看到一個脫衣舞女正在給其中一個男人口交。

真是令人震驚的景象。

Violet 害羞地紅了臉，驚訝地看著。她甚至不是那種會看色情片的人，而現在這一幕就發生在她眼前。她差點數錯了數字，幸好計算機顯示了正確的數字。

結算完帳目後，Violet 最後看了一眼 Dylan。那些男人正在與他分享白色粉末，現在他已經嗨到不行。Violet 嘆了口氣，轉身離開。這又是一個她不想看到的景象。

在喧鬧的男人和跳舞的女孩之間，Violet 靜悄悄地溜出了房間。她從員工室拿了自己的東西，準備前往停車場。但在她走到後門之前，轉過一個角落，發現有人站在她面前。牆壁狹窄，高大的男人完全擋住了她的去路。

「借過一下，」她不耐煩地說，但那男人沒有動。

「這麼快就要走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那男人抬起臉，Violet 看清了他是誰。是 Damon。他那深棕色的眼睛直視著她，讓 Violet 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我們讓你覺得無聊了嗎？」他再次說道。他一隻手撐在牆上，身體微微後傾。Violet 完全無法逃脫。

「不、不，我的班結束了，」她結結巴巴地說。

Damon 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然後他歪著頭，看著她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Violet。」

「很高興認識你，Violet。」

Damon 伸出手，Violet 思考了一下，然後禮貌地握住了他的手。Violet 正要抽回手，但 Damon 多握了一會兒。Violet 本能地抬頭看著他，突然間 Damon 站得離她很近。她差點驚呼出聲，但 Damon 只是露出一抹邪笑。不僅如此，他的眼中還閃爍著火花。Violet 不知道自己應該跑還是應該叫，但她迅速收拾情緒，抽回了手。

當手從牆上移開時，Violet 看到了一個可以離開的空間。但就在她要溜過去的時候，他說：「像妳這樣的女孩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Violet 本能地轉過身來。

「像我這樣的女孩？」她問道。

「漂亮、聰明，還有……」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道，「顯然沒什麼經驗。」

這句話開頭聽起來不錯，但最後卻讓 Violet 感到被冒犯了。她對自己的工作感到自豪。她討厭別人因為她年輕或外表而看不起她。

「告訴你，我完全勝任這份工作，」Violet 直言不諱地說。「我從——」

「我不是在說工作，」Damon 打斷了她。

Violet 沉默了。如果他不是在說工作，那他在說什麼？

Damon 再次露出那邪魅的笑容，低聲笑了笑。他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去，喃喃道：「晚安，Vio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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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後，Violet 坐在 Dylan 的車裡，停在停車場裡，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這只是 Dylan 的另一場愚蠢的私人派對，Violet 早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但這次不同。有些事情讓她感到不安。為黑手黨舉辦派對可能意味著麻煩。她聽過很多關於這些人的故事，也看過很多電影。

比如說，如果他們開始殺人怎麼辦？

除了媽媽，Dylan 是她唯一剩下的家人。如果他出了什麼事，Violet 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再次看了看時鐘，已經過了凌晨 1 點多。這種派對可能幾個小時後就結束了。Violet 想著也許她應該等著，然後帶 Dylan 一起回家。

但突然間，Violet 從後視鏡的角落注意到一輛黑色的車開過來。在過去的十五分鐘裡，她已經看到這輛車開過好幾次了。這裡顯然有些不對勁。

那輛黑色的車停在酒吧入口前。Violet 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在升高。她縮低身子，繼續從後視鏡觀察。她注意到車裡有兩個人。他們沒有穿黑色西裝。其中一個拿起一個看起來像對講機的東西，開始說話。不久之後，Violet 看到另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後面。這次，車頂上有一個警笛。

這是一輛警車！

Violet 立刻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警察可能收到了這次聚會的線報，準備衝進去。這對於正在主持和協助這場派對的 Dylan 來說，非常糟糕。派對裡有女孩和毒品，Dylan 會被抓進監獄。

不，不，不！

毫不猶豫地，Violet 偷偷溜出車，迅速回到裡面。她必須警告 Dylan，確保他在警察進來之前離開這裡。

「Dylan！Dylan！」

Violet 奔跑在後走廊裡，大聲呼喊著 Dylan 的名字，但當她到達主廳時，看到那裡除了脫衣舞女郎外，空無一人。那些女孩正把一疊疊的鈔票塞進內衣裡，有些已經開始換上平時的衣服。

「什麼？大家都去哪了？」Violet 問道。

其中一位脫衣舞女郎指向員工休息室的門。Violet 快速走了過去，她推開門，看到裡面有一群人，總共二十個人，正在翻找什麼東西。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她質問道。「這裡是員工專用的——」

「唯一的員工已經昏倒了。」其中一個人指向倒在地上的 Dylan。他平躺在地板上。

「Dylan！」Violet 快速彎下腰檢查他。他還在呼吸，只是睡著了。

「他們進來了。」其中一個人從窗戶往外看說道。「我們有公司了。」

其他所有人突然拿出他們的槍，指向門口。Violet 驚訝得下巴都掉了下來。她從未在同一個地方見過這麼多槍。

「兄弟們，他們是警察。」另一個人說，試圖緩和局面。他是整晚坐在 Damon 旁邊的年輕人之一。

「軍師說得對，你不能對警察開槍。」一位年長的男人說。

「那你建議怎麼辦？我們就這樣束手就擒嗎？」另一個人說。他是所有人中最壯的，看起來也最生氣。

「Liam，冷靜點。」Violet 聽到 Damon 的聲音。他也在這裡。「這裡有個出口，我們只需要找到它。」

那些人開始四處尋找，移動家具，敲打牆壁。

「這真是他媽的蠢。唯一知道出口在哪的人已經昏倒了！」Liam 再次咆哮。

Violet 意識到 Dylan 一定是告訴他們員工休息室有個秘密出口，但他在告訴他們具體位置之前就昏倒了。

「嘿，」Violet 突然說道。「如果你們在找出口，那你們找錯地方了。」

所有人都停下來，轉向 Violet。她站起來，走到牆邊掛著的一幅大畫前。她把畫拿下來，露出了一扇秘密的門。門很小，幾乎像個窗戶，通向停車場的後方。這是多年前 Danny 安裝的，當時他相信末日論。

不浪費一分鐘，那些人打開門，一個接一個地溜了出去。Violet 站在一旁，看著所有人從房間裡離開。Damon 是最後幾個離開的人之一，他停下來和她說話，好像並不著急。

「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他說。

「不用擔心，快走吧。」她說。

「哦，不。Damon Van Zandt 從不忘記。」

Damon 給了她最後一個微笑和點頭，然後終於離開了房間。門在他身後關上後，Violet 把畫重新掛回去，確保出口完全被遮住。

*** 砰！ ***

突然，員工休息室的門被撞開了。半打穿著制服的警察舉著槍對著 Violet，她驚恐地倒吸一口氣。

「警察！把手舉起來！」

• • • • • 未完待續 - - - - -